微美學內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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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.Apr
微美學 × 宅日子發現藏在平凡生活的美好,感受宅在家的好日子 2016-04-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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褪去城市霓虹,覆上家屋的色彩記憶。
有時候,喜愛黑白電影,要比彩色電影更多一些。在只依靠著光影展開層次的片中世界,色彩尚留有詮釋的空間,可以任由心中的畫筆隨意揮灑,一一地為天空、街道、花草和人物衣著,點綴上想像中的顏色。回到現實世界,在每日穿梭的城市森林中,不論是繽紛的、素雅的、光鮮的或斑駁的,都是已然既定的霓虹,只有「家屋」,是可以像黑白電影一樣、由自己定義色彩的一隅,如同色彩學中所述,將深藏方寸之間的回憶,那些潛移默化地與自我調和的珍貴色彩,揮灑出一處不再是往哪裡去,而是從哪裡來的地方…你會為自己的家,填上什麼顏色呢?
[居藝]
立。牆。心的地平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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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Louis Kahn一段關於空間的故事中,「牆」是第一個出現的角色。「牆用它的厚度和力量,保護人不受傷害。但很快的,想要往外看的意志,促使人在牆上鑿了個洞,牆痛苦萬分,它說:『你對我做了什麼?我保護你:我讓你有安全感 可你現在竟在我身上穿了個洞!我看到美好的事物,我想要看出去...』」
 
牆是一種保護,一種界線。對牆外,可以透過開窗,連接另一端的美好事物,而牆內的這一側,則可以把源於內心的想望,裝飾在牆上,延伸出身體雖止步、心靈仍能遨遊的想像世界,由內而外的擴展家屋邊際。
 
透過窗簾,白天黑夜可以在一瞬間變換,視野可以變得朦朧,窗簾的色彩,可以拿白牆作為保護色,也可以和家具穿情侶裝。牆可以是畫紙的白、神祕的灰、遼闊的藍、溫暖的粉或欣欣向榮的綠,也許和巴黎一起仰望鐵塔,貼上一張張通往世界各地的風景人文、或美好回憶的入口,也許為書本準備好棲息的枝枒,或讓藝術家留下一幅沒有標準解答的提問。
坐。椅。旅程的起點終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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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會在打開家門的那一刻,對著家人、或在心中說聲:「我回來了。」,然而往往都要等到放下行囊,終於可以坐下來歇息的那一刻,不自覺的緊繃才真正放下,胸口也才能舒坦地鬆口氣,有了真正回到家的實感,置於家中的椅子就像一段旅程的車站,是出發的起點,也是歸來的終點,而這段旅程不單單只是為事業奮鬥或為家務奔波,也在閱讀時走入書本,在用餐時問候四季,在促膝長談中,通往家人的心中。
 
這個起點終點,是像丹麥巨匠Hans Wegner的經典作品The Chair,以及Eugeni Quitllet 為義大利品牌Magis設計的《Zartan》系列所詮釋的那樣,拿掉多餘元素、由簡單架構配上純色的紅、橘或灰,一個歸零的所在呢?還是像瑞士Vitra品牌中的代表作由柳宗理詮釋的《Butterfly Stool》,留有深咖啡木頭的溫潤色澤以及日本民藝獨有的溫暖手感、或是Eames夫婦的前衛《La Chaise》,用白色詮釋抽象意念,為空間塑造一片白色雲朵和羽翼的無限遐想?或許,可能只是日本小說家夏目漱石在書齋漱石山房中,席地而坐的條紋坐墊?
臥。床。夢的廊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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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在不知不覺中,夜又深了,卸下一身疲憊和武裝,把最純粹的自己交給了睡床,投入舒適被窩、闔上眼,祝自己和家人好夢。這個夢,連接著明天,存在於現在和未來之間的曖昧地帶,猜想是承載的軀體歇息後,心靈深處還留有一盞夜燈,指向祕密的漫步廊道,讓尚未停下的思緒散散心,一如棉被的無私懷抱,在兩旁景致和天空的包圍下,靜靜地沈澱,緩緩地放空,直至盡頭出現了黎明曙光的召喚,在一片清晰澄淨中與新的一天相遇。夢的廊道,在夢裡前行,也往夢想邁進。
 
紅色廊道,像日本京都伏見稻禾神社裡,一座座鳥居綿延出的走廊,是對富饒的感謝和祈願,一點一滴的,為方興未艾的熱情持續加溫。青色隧道,則寧靜的似若乘坐輕簡竹筏,滑行在台南四草蓊鬱河道,隱身於形跡稍縱即逝的漣漪裡。可能,復刻曾為帝王和藝術家的漫步足跡,在捷克小鎮瑪麗安斯凱,穿越陽光照耀下的金色迴廊,一邊啜飲溫泉水,一邊溫潤身體與心靈。倘若,無欲無求,踏上加拿大冰河天空步道,伴隨透明清澈的步伐,和被雪白冰封的萬物一同修養生息,放下後迎接的,是無限的可能。
 
家,這個唯一褪去城市霓虹、屬於自己的角落,正等待著揮灑…